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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草木有本心——讀《沈鵬草書張九齡感遇詩四首》

       

      [ 編輯:tangtang | 時間:2016-12-14 09:09:38 | 推薦:曲阜優秀商家展示 | 來源: | 作者: ]

       

       

        中國是詩的國度。心有所感,借物寓意,吟詠成詩,是中國人代代相傳、文人皆能的文化傳統。風骨、情懷和意趣的世代積淀,歷經歲月的滌濯,成就了中華美學的特質,充盈著中國書畫的藝術境界,也涵濡著中國人的人生。40歲以后自覺投身詩詞、書法創作的沈鵬先生,定能體會此中真味。作為書壇名宿,他一脈文心向詩境,發表有古典詩詞創作逾千首,乃至耄耋之年,仍然孜孜于詩詞與書法創作。詩與書的對話,或許正是他心靈的獨白,也激發著他藝術的創造,偶有所得,便成會心佳作。《沈鵬草書張九齡感遇詩四首》(局部見圖一),便是這樣在文心與書境的輝映中誕生的。

        感遇詩,多有感于平生所遇之事而作。唐代名相張九齡晚年被貶謫荊州,曾創作《感遇》十二首和《雜詩》五首等組詩,上承《古詩十九首》、阮籍、陳子昂,下接李白《古風》,在五言古詩發展史上占有重要一席。《感遇》十二首也被視為張九齡詩詞典范之作。沈鵬近書《感遇》詩四首,是“按蘅塘退士之所選也”——蘅塘退士,即清代孫洙,鑒于通用的《千家詩》“工拙莫辨”,他模仿《詩經》三百篇的規模,依據沈德潛《唐詩別裁》及王士禎《古詩選》等,編撰了后世廣為流傳的《唐詩三百首》。張九齡的“感遇四首”便位列《唐詩三百首》開篇之首。感遇詩句,雖不及他在《望月懷遠》中的詩句“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時。情人怨遙夜,竟夕起相思”那般婦孺皆知,但一樣流芳千古。

        千古同慨。長年賦詩的沈鵬對于詩境的理解、對于人生的感悟,也一定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深刻。因此,當他在詩中遇到張九齡,一定是找到了那種與內心相諧、與天地同在的感覺,方“油然生敬意”。在沈鵬看來,“張九齡感遇,富寓意,語言質樸勁煉,寄慨深遠”。運用比興手法,托物言志,是中國詩歌的傳統。張九齡以孤鴻自喻,以蘭桂自比,將情感投映到審美意象之中,寄托人生仕履感悟,抒寫高潔情懷。雖然詩中也表達出了作者空有思君之意無可奈何的蒼涼心境,但全無萎靡之氣,亦一洗齊梁綺麗詩風、龍朔婉媚詩風。這應該也是張九齡詩風得以啟“聲律風骨兼備”的盛唐之音、首創清澹詩派的根由所在。沈鵬被張九齡的志意和風骨所打動,被《感遇》詩所蘊含的深厚的人文思想所打動,再一次折服于古典詩詞的魅力。正如他在《尋求通感》一文中所說,“惟有‘詩言志’‘書為心畫’才是我進入創作的動力”。他的創作欲望又一次被點燃,體內的激情也隨之澎湃,雖精力不如從前,仍一日寫就“感遇四首”,將這孤清高潔的詩境與他晚年進德修業的藝術本心,寄慨于七米長卷的揮灑。

        精行草、善隸楷的沈鵬,選擇用最抽象、最自由也最具表現力的草書,來書寫內心情感與張九齡的精神世界。草書是文字的舞蹈,奔放狂野又不離法度。沈鵬的草書一向筋力彌漫、跌宕多姿。在張九齡感遇詩四首的創作中,神思飛揚的他心手雙暢,以帖融碑,又攝篆隸古法和意趣,充分發揮了草書的藝術表現力和情感張力。那品詩悟境后的忘情書寫,老筆紛披,點線飛動,氣勢連綿,風力遒勁,筆墨蒼潤如枯藤老樹,多變而又純粹,古質更有新意。這或許正暗合了張九齡《感遇》詩的審美特質——注重象外之象、言外之意,在情景交融中強化抒情意味。

        縱觀草書長卷,洋洋灑灑的揮寫,可謂“靜如山岳,動若江河”。沈鵬一向注重筆法的虛實、曲直、枯潤,結體的欹正、疏密,章法的收放、剛柔、動靜、疾緩,因此他的書法線條節律上流暢與頓挫相伴,遲重與迅疾兼具;空間節奏上單字結體和整行行氣以及整體布局的關系靈活多變。“擔夫爭道”的沖撞和避讓,與連綿遒勁的線性相宜,也進一步強化了筆墨的奔放和空間節奏的律動。在這件長卷上,空間節奏的強音,集中體現在“感”字、“橘”字二處——尤為狂放的草意和字體的放大處理,于創作的空間、時間長河中形成了兩次高潮,觀者仿佛可以感受到創作者胸中的澎湃、筆底的風云。作品的收尾處,以獨具碑帖融合意味的小行書作跋(見圖二),敘述了創作的原委,表達了沈鵬對張九齡的敬意,如余音回繞,韻味無窮。沈鵬心中被張九齡感遇詩激起的波瀾,藝術創造思接千載、神游萬仞的自由,在徐徐延展的長卷中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表達。

        “真以點畫為形質,使轉為情性;草以點畫為情性,使轉為形質。”各種書體中,草書的筆法最為豐富,也最能體現書家的性情。從《沈鵬草書張九齡感遇詩四首》的點畫使轉中,可以看到85歲高齡的沈鵬仍然激情滿滿的書寫狀態,以及“古不乖時,今不同弊”的創造。在直抒胸臆的藝術表達中,他的個性化風格不僅沒有弱化,反而更加具有生命的活力和情感的張力,昂揚而又飽滿。有人說,在其中看到了魏晉人所向往的天真爛漫的情懷;有人說,時代的氣息、非凡的個性卷舒于揮灑之間。是的,詩書滋養中,沈鵬一直秉持時時求新、每作求變的精神,更心懷對人、對己、對藝術的敬畏——他曾反復強調,“就是應酬,我們也不能隨便應付”;在《沈鵬草書張九齡感遇詩四首》新書發布現場,他再次以文徵明寫信反復重寫直至滿意為例,重申對待書寫的態度:“古之學者為己,今之學者為人”,“為己”是出自內心的需要,“為人”是做給人看,都必須真心以待。“芝蘭生于深林,不以無人而不芳”。在塵世的喧囂中,仍能安守本心,更可謂“大隱隱朝市”的智慧與修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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